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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陸老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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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初黑溜溜的眼珠子不敢直視他,許是自小性子比較溫順,她對親人以外的人群都有點恐懼,上課回答問題臉蛋兒都憋得快滴出血似得。

陸深眸色微沈,斜眼瞄去。

宋初身體嬌小,身上都沒有幾斤肉,一副營養不良後天不足。

寬松的校服穿在身上將她罩住,露出只腦袋在外,黑發軟趴趴的垂在耳畔,劉海遮住她小鹿般圓溜溜的大眼睛。

從陸深的角度斜視過去,只能看見她小巧白凈的鼻骨與粉色溫軟的唇瓣。

陸深心裏一窒,玩世不恭的樣子。

他問:“你叫宋初?”

宋初攪在一起的手指微顫,腦袋垂的更低,訥訥點頭,像小兵見了軍官一樣,聲音細小微弱:“是。”

“媽的,你說話都不看人眼睛的啊,我長得很醜嗎?嗯?”陸深將臉湊過去,對上她小心翼翼的眼睛,邪笑道:“乖寶寶的膽兒都這麽小?”

宋初:……

“別怕,我不欺負小丫頭,只要幫我做件事就行。”他手指有節奏的敲打桌面。

“什麽事?”

他瞇起眼睛,薄唇上斜,浪蕩而又放縱。

“上課幫我記筆記,下課給我做作業。哥哥今日特別困乏,力氣昨晚上都洩光了,只能勞煩你,可愛的小圓臉。”

宋初鼓著臉蛋,呆楞會兒,乖乖的點頭。不答應都不行,這人可是S中大佬,一根指頭都能攆死她。

陸深一來學校就如此無精打采,至於原因,她沒敢深入了解。

常聽班級裏的同學議論紛紛,S中一班的老大陸深,神龍見尾不見首,失蹤的次數往往比出現的次數頻繁。

每次班導主任點名時,見陸深的座位始終空著無人應答,她對這位神秘的學生早已忍無可忍,天天打爆陸家電話。

這陸家的孩子真是神奇了,高中就開始逃課,月考分數排名前五,倒著數準有他的名字。

現在這S中,陸深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,簡直比明星還要拽!

第三節課是班導主任的語文課,她身著白色裙子踩著高跟鞋走上講臺,習慣每次開課前就點名,擔心其中有些漏網之魚從她眼皮子底下逃掉。

“現在開始點名。”

“鄢陵。”

“到。”

“方信。”

“到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宋初。”

無人應答。

“宋初?宋初沒來麽?”班導擡眼,嚴肅道。

然微弱的聲音傳來,一道嬌小的身影緩緩站了起來,舉著手:“到。”

“你早上沒吃飯麽?聲音跟個蚊子似得,我得戴個擴音器才聽見!”班導主任話音剛落,全班笑成一團。

後排的林源大聲說:“老師,你太兇了,瞧人家這棉花糖的聲音,哪裏經得住你這大嗓門吶。”

方信跟著嚷道:“是啊,老師,你學學人家小圓臉,這嗓音柔的快滴出水來了,哈哈哈,老師你的嗓音像極了轟天炮,人聽人怕啊!”

原本肅穆莊重的課堂,現笑聲一片,風氣極差。

班導主任那張臉氣的鐵青,瞪著宋初:“下次嗓門大點知道嗎?!”

“我,我知道了。”宋初垂著腦袋,感到有些委屈,她自出生,聲帶就帶有損傷,聲音大了會變得嘶啞,所以她對此謹小慎微,害怕會出現嘶啞癥狀。

“我發現小圓臉還挺可愛的,下課咱們拉她出去樂樂。”林源色瞇瞇地看著她。

方信笑道:“你滿腦子大便,被你暗戀的季璇身體吃的消嗎?”

“滾吧你!”

“噓,陸老大在補覺呢,還是小聲點吧。”

“你們嘰嘰歪歪的都在說什麽?!”班導主任不滿道。

宋初越聽越難看,這些男生說話越來越黃段子,很多話她都繞不過彎來,不明白什麽意思,當她明白了又羞愧的連頭都擡不起。哎,一班的風氣真的好差勁。

這時趴在桌上補覺的陸深突然陰沈著臉,冷幽幽地掃過四周笑哈哈的同學,狂躁暴怒道:“他媽的誰敢再說一句,我讓他這輩子都說不出話來!”

“……”

教室裏瞬間空氣驟冷,一個個像啞巴了一樣,不敢再多言。

宋初驚訝的看向脾氣火爆的陸深,這人是火山噴發嗎?這麽及時?

他一開口教室內鴉雀無聲,連呼吸都讓人感到壓抑。

“陸深,你給我站起來!我的課是讓你來睡覺的嗎?!一個月就露一次面,你當體察民情啊!像你這種無惡不作的人渣,白天跑來睡大覺,你怎麽不滾回去?!”班導主任怒氣沖沖,走到他面前。

“操!誰稀罕上你的課,嗤——”陸深陰惻惻笑了笑,毫不留情轟隆一聲擡腳踹倒書桌,嚇得班級裏的女生們大氣都不敢出。

他坐在椅上雙腳筆直地靠在桌上,像極了氣勢淩人的惡霸。

宋初吞了吞口水,站在一邊默不作聲。

班導主任氣的直喘氣,大吼一聲:“給我立馬滾出去!以後我的課,不準進來,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我站外面好好反省!”

陸深無所謂的站了起來,聳了聳肩,痞裏痞氣冷哼一聲,道:“是,老師,我現在就走,你悠著點,別被氣的急火攻心,還要學生我貼醫藥費呢。”

看著陸深雙手插在褲袋裏慢悠悠的走出去,班導主任看向後面幾排的男生,嚴厲道:“你們幾個也給我滾出去,好好反省!”

“領旨老師,您老大,我怕你~”林源笑抽似得捂住肚子,跟著陸深一起出去了。

教室裏終於恢覆安靜,班導主任深吸口氣,繼續上臺點名講課。宋初坐下後邊聽邊記錄筆記,她看向手邊的書桌,地上散著的是陸深剛拿出來的書本,上面幹幹凈凈,連書角都平疊整齊,一看就知道沒有翻閱過。

她埋頭在自己的書上畫記號標註了下,想了想,暗自嘆了口氣。

又將陸深的書本撿了起來,打開嶄新的書,翻到今天要講的課程劉禹錫的《石頭城》,耐心的用不同顏色筆在上面做同樣的標註。

既然答應了別人,出爾反爾終歸不好,她要信守諾言。

宋初輕飄飄看了眼外面幾人的身影。

陸深靠在墻壁上,他微睜眼睛打了個哈欠像只貓兒瞇了瞇,隨手接過林源遞來的煙銜在嘴裏。方信用火機給他點著煙頭,幾人抽著煙有說有笑的,倒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群體,不知道陸深對旁邊的林源說什麽,只看見林源點頭哈腰,笑得身子直顫。

宋初臉色微斂,收回視線,將手下的書又悄悄放回陸深的桌上,自己全神貫註聽課不再過問窗外事。

陸深久違的出現,讓S中女生心神動蕩,一個個擠在窗外尋找他的身影。

宋初將作業本交到班長那裏,收拾了下書桌,準備出去上廁所。

手臂突然被人抓住了,她扭過頭看向手臂的主人,心裏一緊,聲音打顫:“你,你有什麽事?”

陸深一把將她扯回來,拉到身邊的座位上,撐著下巴打量她,說:“小圓臉,你想要去哪兒?”

她不作聲。

“出去之前,能不能給我把作業給補上。”

“自己的作業應該自己做才是,我的筆跡跟你的相差甚遠,老師一眼就看出來不是你自己做的。”

“沒關系,我不會把你扯進來。”

這,臉皮可真夠厚的啊。

宋初抿著唇,眨著圓溜溜的眼睛,冥思苦想。

陸深好笑的盯著她粉嫩的小圓臉,宋初皮膚素白,像凝脂一樣柔軟有光澤。

他心裏一癢,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她臉上的肉。宋初被他舉止嚇了一大跳,睜圓了眼睛,身體往後直躲,盯著他的手指,問:“你,你要做什麽?”

陸深砸了砸嘴巴子,心口怪異,揉撚了指尖的感覺,斜挑著唇。

這臉蛋兒滑膩柔軟,像饅頭一樣,捏上去真讓人愛不釋手。

“沒什麽,你答應也要答應,不答應還是要答應,不然你今天就別想出去了,直接尿褲子上吧。”他壞壞一笑。

“你怎麽那麽無恥。”宋初有點聽不下去了,男生的腦子裏究竟裝了些什麽?

“你是第一天聽說過陸深麽?快寫吧,不寫完真的不讓你出去。”

“自己的作業不該自己完成嗎?我幫你寫了,那也是我學到的知識呀。”

陸深繼續痞笑:“我不想學,知識免費贈送給你,這理由可行?”

宋初無可奈何,只能坐下來幫他做作業,盡量將字體寫的歪七八扭點,陸深的字跟樣貌形成反比,簡直驚天地泣鬼神,看見他那龍頭蛇尾的字,就像進入了迷宮裏找不到出路。

怎麽就搭上這樣個同桌,她好無奈,哪一天跟班導主任求個情,將她調到別的組也成,只要不打擾自己學習。

“陸老大,快出來。”外面的是二班的學生,成樂,文斌,江友旭,三位有名的惡霸,與陸深關系匪淺,時常三五成群混在一起打籃球,所以這幾個人宋初還是認的。

成樂對他揮了揮手,繼續道:“老大,快出來啊,你家寶貝兒季璇來找你。”

聽到季璇兩個字,宋初驚了一下,季璇不就是三班的班長,全年級校花嗎?

陸深眉眼輕蔑,垂眼對宋初淡淡說:“等我回來,你先慢慢做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宋初不理會他,模仿他的字體一筆一劃的寫著題目。

陸深出去後,被三班季璇拉走了,宋初瞭望了眼窗外走廊,沒有他的身影,身心輕松愉悅,立即棄筆跑向廁所,季璇真是她的救星。

被陸深這樣的人盯上,簡直活的越來越孬了,古人雲學海無涯苦作舟,自己的作業當然還是自己做比較有成就感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感謝911的營養液.

糖寶地雷1枚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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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謝支持!

☆、教室裏

下節課是體育課,男同學們的天堂課。

每周三,一班與三班都會安排在一起上體育課,看見三班那麽多漂亮的女學生,一班的男生內心澎湃,喧囂聲快要炸破天空。

體育老師安排圍繞著操場跑三圈,這是每次開課前鍛煉的一項基礎,瞬間一個個全都回歸塑膠跑道上奔跑,宋初跟著一班隊伍後面,由於她體力不支,才跑了幾百米就放緩了腳步。

體育已死,讓她覆蘇逆襲實在是比登天還難。

她喘著氣慢吞吞的跟著後面,眼看著三班的隊伍都要跟上來了,她咬著下唇讓道而行。

季璇掩在隊伍裏,長發垂在腰際,像月牙一樣左右搖擺,鵝蛋的臉水嫩光滑,她微微擡起眼,唇瓣殷紅,瞥向靠邊而行的身影,對身邊的劉熏說:“她就是陸深的同桌?”

“是啊,也不知他們班導主任怎麽安排的,讓這麽個發育不良的小丫頭看管陸深,真有意思。”劉熏笑了笑。

季璇從宋初身邊跑上前,眼睛有意無意盯著她,直至追上一班的隊伍。

宋初實在跑不動了,只能停歇了會兒,心臟快要跳出喉嚨一樣,額頭的血管都跳躍著。

走在她前面的女同學跑過來,問:“小圓臉,你臉色不太好看呀,身體不舒服嗎?”

她垂著腦袋直搖頭,聲音微弱說:“我沒事,只是跑不動了。”

李成玉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背脊,給她順了順氣,說:“乖,深呼吸再慢慢吐氣,不要憋著自己,我說你這肺活量太低了。”

宋初臉上生出薄汗,慘白的雙唇輕輕吐氣,感激道:“謝謝你同學,我好多了,你快去跑步吧。”

李成玉湊到她耳邊笑道:“其實,我在偷懶哦。”

“啊,那,老師看見了……”

“不會發現的,我現在跟你在一起,老師只會看見我在助人為樂。”

宋初點了點頭,說:“同學,你可以陪我去那邊坐會兒?”

“好啊,不過,別同學來同學去,我叫李成玉,記住啦。”

“嗯,李成玉。”一個月了,她才知道坐在後面的漂亮女生叫李成玉,她不敢主動靠近別人,哪怕很想跟某個女生做好朋友,她也被自己的膽小的性格打敗了。

今天一班的惡霸們竟然沒有逃課,許是聽說三班也要來上課,都奔著欣賞校花的吧。

季璇是S中公認的美女,家境優良,學習卓越,簡直是古代版的大家閨秀,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既是才女又是美女,S中男生心中的女神。

塑膠跑道在太陽的暴曬下,氣味刺鼻,和著清風淹沒在青草中。

宋初抱膝坐在草地上,拉聳著腦袋埋在膝蓋間。

臉上一頓溫熱,她恍惚擡起眼,看見李成玉捧著水杯放在她面前,“來,喝點水緩緩,你臉色真的不好看啊,要不要去醫務室歇會兒。”

宋初道了句感謝,接過杯子,低聲說:“我沒事,謝謝你。”

李成玉揚起唇角隨著她一起坐下,兩人靠在一起。

籃球場上特別熱鬧,早已經圍滿了女生,一班與三班正在pk中,一班以陸深為首的有七人,三班只有六人,兩局廝殺慘烈。

李成玉說:“我很喜歡你的性格,或許我們會成為非常好的朋友哦。”

“呃?”

“宋初,我們做朋友好不好?”

宋初一頓,連忙說:“我,我可以嗎?我性格比較慢熱,你會覺得很無趣。”

“誰說的,我呢就喜歡你這麽安靜的女生,能靜的下來的都是最厲害的哦。”李成玉躺在草地上,望著藍色的天空。

宋初抿唇微笑,濕漉漉的眼睛散著溫柔的光芒,“謝謝你願意跟我做朋友。”

李成玉一把抱住她,激動道:“小圓臉太可愛了,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啦。”

“嗯,好。”

陸深投進了一個三分球,望向宋初那邊,對身邊的方信道:“小圓臉臉色怎麽那麽難看?”

“啊,陸老大,你在問宋初嗎?”

“難道問你?傻逼。”

方信也看了過去,宋初的臉色慘白如紙,一副病懨懨的樣子,笑道:“哦哦,宋初身體不太好,每次上體育課都是一副病危的樣子。”

陸深奪過三班手中的籃球,投給林源,讓他主攻,遂對方信說:“我不在給我盯著她。”

“誒?老大,你盯她幹嘛呀,我們班上,她是最自律的學生了。”方信打趣道。

“屁話真多,我說什麽你按著做就行,傻逼!快進球!最後三分,輸了踹不死你!”陸深踹了他一腳,咒罵道。

方信搶過球,扣上籃框,喘了口氣,拍了拍膝蓋,“我說老大,宋初軟的跟個饅頭似得,閱人無數的你,難道也有走眼的時候?”

陸深轉著手中的籃球,望了眼草坪上說笑的宋初,唇邊勾起抹淡淡笑。

籃球場散了,班導主任有事找陸深,手上拿著個包裹,看到宋初與李成玉便問:“看見陸深沒有?”

兩人均搖頭。

“你們看見他,把這個交給他。”

宋初接過包裹,說:“知道了老師。”

“宋初?”班導主任喊了一句。

她臉色微變,疑惑不解。

“你身體不好,體育課可以不用上,知道嗎?”

“謝謝老師,我記住了。”

班導主任走了後,宋初抱著沈重的包裹說:“陸深去哪兒了?”

“籃球場那邊人都散了,現在誰知道去哪兒,會不會回教室了?”

應該不會,還沒下課,這麽早回教室做什麽?看見同學們各玩各的,怎麽也不見那人的身影,她還是先找找看再說。

去了後花壇與校園餐廳並沒有找到人,她返回教室打算直接放他座位上,陸深的東西S中沒人敢動,所以放他桌上最省事。

宋初擰開杯蓋喝了口水,往教室方向走去。

從教室外便聽見微弱的聲音,她狐疑的打開門,便看見衣衫不整的季璇躺在書桌上,摟住陸深的腰,兩人正狂熱的接吻。

她驚了一下,嚇得手中的包裹掉在地上,與地面擦出悶響。

陸深校服早已不知丟到哪裏,只穿了件白色的襯衫,額上一層薄汗始終沒有滴下,領口慵懶的敞開,露出精致白皙的鎖骨,他壓抑著眼底的情/欲,掃了眼僵硬在一邊的宋初,淡淡道:“出去。”

“……”

季璇臉頰羞紅,校服掛在肩上,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,躺在桌上,還是她的那張桌子。

宋初心裏一緊,嚇得臉更加白了,她竟然撞見了少兒不宜的事情,立即垂下眼睫毛,聲音直抖說:“我,班導主任讓我把你的包裹送給你。”

陸深深吸了口氣,壓下心裏的欲/火,褲襠還撐著把傘,怎麽也壓不下去,他拿過地上的外套直接披在身上,對季璇說:“把衣服穿上,出去。”

季璇埋怨的看他,自覺地穿上衣服,走到宋初身旁,狠狠瞪了她一眼,離開了。

空氣瞬間變得稀薄,空蕩的教室裏只剩下他們兩人。

宋初漆黑的睫毛忽閃忽閃的,像只蝴蝶一樣靈動。

她將包裹小心翼翼放在桌上,想到自己的桌子占有季璇的體香,心裏很不是滋味。

“包裹放這兒,我先去操場了。”

“媽的,誰讓你走了?”陸深淡漠的聲音響起。

宋初大氣不敢出,一直窩囊的垂著腦袋,像極了只倒黴的兔熊。

識時務者為俊傑,她當下有種躺在刀尖上的感覺,身心都在滴血。

“宋初,你打擾了我的好事。”

陸深坐在她的桌上,掏出煙盒取出煙,銜在嘴裏點燃煙頭,吸了口吐出抹煙絲,“你越是這樣看我,我越膨脹的厲害,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?”

“嗯,什麽表示?”宋初呼吸著煙草香味,疑惑不解的擡起眼。

陸深潭水般幽深的眼睛盯著她黑溜溜的眼珠子,像貓爪子一樣撓的他欲/火無處發洩。

他冷笑一聲,抽掉嘴上的煙扔在地上,指著襠下撐傘的部位,陰惻惻道:“這裏,被你搞的還沒瀉火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改了下這個分球,忘了最高五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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